“你当然没有对不起我了！”这时，林归问像是失控发疯似得冲向陶林，陶林一下愣住了，没有反应过来，根本来不及闪躲，一下被林归问抓住了肩膀，他的手指抠进自己的肩膀里，疼得他面目狰狞。
林归问像一只发疯的野兽，谁也拦不住他，陶林根本受不住他的力气，“砰——”的一声，被推得撞到了更衣室的铁衣柜上。
“哗啦啦……”铁衣柜上的铁门在撞击中疯狂地抖动……
陶林闭着眼，他的背是直直撞上的铁门，一时间一种疼痛从背上一直侵袭进肺里，让他呼吸不上……
“靠！林归问你他妈疯了！”陶林终于憋出了一句话。
“我告诉，秦幺不是你说骂就骂的，不是你说对不起就对不起的！”林归问咬牙切齿地警告道。
“秦幺怎么了……你到底在说什么？”陶林猛得一推，想把林归问从自己身上推出去，可是他越是用力，林归问也越是用力，他把陶林紧紧地挤在更衣室的衣柜上，压着他的肩膀，让他动弹不得。
“秦幺是好学生，我可不是……”林归问不想和陶林解释那么多，他十分笃定那条录音就是陶林发的，所以他气急败坏，“我林归问，只是一个打篮球的莽夫，我他妈什么都干得出来……”
“你他妈放开我！”陶林被压得喘不上气，最终爆发，他用尽了力气把林归问甩了出去，林归问退后了几步，小腿把更衣室的凳子磕得七斜八歪。
“你还给我装无辜对吧？”林归问恶狠狠地瞪着他，“你他妈别和我说是你喝断片了，什么也不记得。”
“我说什么了，一复述给我听！”陶林指着林归问的脖子，他把书包往地上一甩，同样恶狠狠地质问，对他来说，自己就是一个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无辜者。
“你说什么……”林归问慢慢地走想陶林，一步一步，他的气势越来越凶狠，直到把陶林逼得无路可退，“你他妈有什么资格骂秦幺是婊子？你是什么好东西？”
“什么？什么婊子？”陶林惊了一声。
“怎么？你自己做的事情，不敢承认了？”林归问冷笑一声。
“我又没说过，我他妈承认什么？”陶林吼道。
“秦幺都被你整成什么样子了？你陶林不爽你冲我来啊！打架打球随便你挑！”林归问很不冷静。陶林摇了摇头，他没办法控制住这头失心疯一般的狮子。
“我从来没有对秦幺有意见，我不知道你到底听到了什么。”陶林闭着眼睛冷静了几秒，说道。
“不承认是吧？我找给你——你等着！”陶林看着林归问低头，另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了几下，另一只手伸了过来，一把揪住了陶林的外套衣领。那段录音林归问已经从方慕子的手上要过来了。我要知道结局是这样，我当初就不应该把录音给了方慕子。
“我给你回顾一下你说了什么……”林归问把录音找了出来，手机的声音被放到了最大，一下怼到了陶林的脑门上。
“秦幺啊，她就是个婊子！”还是那段声音。
录音完毕，林归问对着陶林大骂了一声，抓着陶林衣领的手越来越用力，知道他的指甲抠进了陶林脖子的肉里。而陶林目瞪口呆，一下子如同没有知觉的雕塑。
“怎么……你认不认？！”林归问瞪了一眼陶林，压低了声音，说道。
“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。”陶林郑重地摇头，他皱着眉头，他知道自己百口难辩，可是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要解释什么，面前这个男孩如同发了疯一样，如同最喜欢的东西被弄脏了一样，瞪着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。
陶林转念一想，这段录音，会给我带来怎样的伤害。他慌了神，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，不过对于一个男孩来说，哭是不可能的。
“你他妈不会想告诉我这录音是假的吧？”林归问生气了，于是他一拳头砸在了陶林脸蛋旁边的铁柜子上，他还算有些理智，没有一拳头砸在陶林的脸上。
陶林还是被那如轰雷一样在他耳边炸开的声音吓住了，一阵风从他脸颊划了过来，如同尖锐的刀刃一样，掠过他的皮肤，让他不由打了一个冷颤。
“是男人，做了错事就要认！”林归问低吼道。“兴许我还能放过你。”
“谁给的录音。”陶林整理了自己的情绪，开始逼着自己在脑海里理顺这一切的来龙去脉，一定要弄清楚这录音是怎么来的。
“你他妈管谁给我的，自己说过的话有人录下来了，你就该认命！”林归问冷笑了一声说，“下一次管好自己的嘴。”
“我说了我没有说过，就是没有说过。我不会骗你，也觉得没有觉得秦幺是个婊子。”陶林颤抖地说道，面对这一次又一次的侮辱，他的忍耐到了极点。
“我再问你一次，谁给你的录音。”陶林拍开了林归问打在衣柜上的手，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，他和林归问在对视，谁都不让谁。
“你那好朋友，赵晨曦。”林归问说。
“赵晨曦……”
“还真是物以类聚物人以群分。”林归问往后退了几步，说道，“她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你也不是。”
“你是说赵晨曦给秦幺发了这个录音？”陶林低着头沉着脸，再确认了一次。
“对，就是你那狐朋狗友。”林归问插了插腰，说，“你可别为她辩解什么，没用！你先给我解释清楚了，你说的话几个意思。”
“无论你相不相信我，我都还是那句话，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，给秦幺带来的困扰我很抱歉，我会尽力去弥补这条所谓录音的过错，也会尽全力证明这是个误会。”陶林抬起了头，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“你还能想到秦幺呢？秦幺听到这句话都要疯了！”林归问说道就来气，“以后你和你那朋友再碰一次秦幺试试看！”
“你在威胁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