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叫威胁你，我在警告你，不要挑战我的底线。”林归问说道。
“秦幺是你的底线。”陶林看着林归问沉默了许久，说道。
“就如同苏青是你的底线一样。”林归问说，“你最好给我去诚心诚意地道歉，拿出你的诚意来解决这个事情，否则你现在怎么对我的，我以后就会怎么对你。”
“说完了吗？！”说道苏青，陶林就再也不能冷静了，如果有人对苏青带有半分的恶意，陶林都能马上暴走。他颤抖的脚终于是忍不住了，于是他冲了上去，把林归问一下扑到在了更衣室的凳子上，现在更衣室里简直是有两个疯狗！
“我也警告你，别拿苏青压我，我说没有就没有，那都是我的事情！”陶林用手抵着林归问的脖子，“别动苏青。”他在林归问耳朵边上哼了一句。
“说完了我也和你没完！”林归问被陶林扑着，大喊了一声，把陶林从自己身上甩开。陶林又一次撞到了后面的衣柜上，这时更衣室里被两人撞得乱七八糟，衣柜倾斜着，凳子也撞得七扭八歪。
体育馆里没有人了，没人知道他们扭打在一起。
当然了，总会有人预见了今晚发生的一切。所以方慕子和张子尧确认了好几次陶林那么晚了还没有回宿舍，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张子尧，让他赶紧往体育馆赶。
张子尧到的时候，吓得几乎是没敢走进更衣室。
“你给我三天，我证明我没有做过。”张子尧刚刚奔跑着划过进房间里，就看到陶林指着林归问的鼻子，气急败坏地大喊，而周围全是混乱的一团。
“艹？你俩干嘛啊真打架啊！”张子尧一下冲了过来，跨过那些倒在地上的凳子，横在两个人中间。
“三天？太长了吧？”林归问没管张子尧过来了，伸手直接从张子尧脖子旁边又指了回去。
“你他妈给不给人活路了！你就是想来找我麻烦对吧！”陶林质问道。
“你要怎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，早就看你不爽了。”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，把张子尧吼得够呛。
“疯了疯了！都他妈给我冷静！”终于，张子尧大喊了一声，两个人安静了。
“张子尧？！”不会吧？陶林这才意识到张子尧来了？
“对就是我，我就知道你们会打起来！”张子尧大声地喊到。“干什么呢你们，不要以为体育馆没人了你们就能在这打架了，这更衣室被你们搞成什么样了？要打出去打不行啊！”张子尧已经佛了，他已经不奢望陶林和林归问能缓解冲突，只希望他们两个别在添乱了。
“我告诉你们，打的时候有多爽，收拾的时候就有多惨！”张子尧用手指了指这混乱的空间。
“嗯？”林归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张子尧的劝架方式怎么变了那么多。
“怎么，我又没有说错。”张子尧瞪了一眼，“给我把这里收拾好了，回到你们打架前的样子，然后收拾完了还有力气你们就出去路上打，我他妈连可乐都买来了，一边喝一边看你们打，还给你们鼓掌，竞猜你们谁能赢，怎么样？”张子尧摊了摊手，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，那表情看得人想揍他。
“你他妈吃错药了吧张子尧？”林归问抬了抬脖子说道。
“我可比你们清醒得很。”张子尧回答道。
只见这时陶林弯了弯腰，把歪掉的凳子摆了回去。
“我本来就没想和你吵架，你自己先找上我的。”陶林一边收拾，一边喃喃自语。
“你说什么？大声点！”林归问抬了抬脖子，不屑地说道。
“林归问！可以了！比谁嗓门大啊！”张子尧帮着陶林说了两句。
“总之一句话，你他妈要为你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。”
“我要告诉你多少次我没有做过？！”陶林的话已经被他说烂了。
“得了得了……这样下去没完没了。”张子尧摇了摇手，示意两个人也该停息了，“我说句公道话，这录音有些蹊跷。”
“怎么蹊跷了？”林归问质问。
“第一，陶林不是个去酒吧喝得烂醉的人。第二，他不会对秦幺说这种话。我们都把秦幺当成好朋友，没人有二心。”张子尧说得很诚恳，至少是比不冷静而炸毛的陶林听起来要诚恳得多。
“是吗？”林归问上下打量着陶林，眼神有些鄙夷。
“我说了，你给我三天时间，我去问个清楚。”陶林伸出了手，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。
“没问题！我答应了！”张子尧抢先说道。
“哎……你……”林归问扯了扯张子尧的胳膊。
“得了啊别她妈讨价还价！”张子尧真是第一次那么有力地回怼了林归问。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，说的话不着边际，可是正经起来，还真是有点威慑力。
“行就行……”林归问终于松口了。
“你俩以后还是球场上的队友呢，给点面子以后都好过。”张子尧往林归问的耳边贴了贴，小声地劝道。
“我可从来不想和这个送球货当队友。”林归问小声地逼逼道。
“我也不想和你个没篮的人当队友。”没想到陶林什么也听到了，直接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。
“是不是队友又不是你们能决定的，教练要谁谁就在球队里。”张子尧插了插腰，说道，“不喜欢也没用。你们就必须在一起打四年球。”张子尧接着拍了拍更衣室铁柜子的柜子门，说道，“可以了，给我收拾东西！”
“哦……”他们都不是会甩下烂摊子的人，冷静了一些过后，还是要把残局给解决了。张子尧就站在角落里，也不帮忙，也不催促，偶尔看看手机，更多的时间在无言地看着陶林和林归问。他那种审视的目光，让陶林和林归问都有了一种压迫感，于是没再在明面上吵起来。
“收拾完……散了……”张子尧感叹了一声。而林归问和陶林没有说话，张子尧只听到了一串沉沉地气息声，有点互相的不满，有点表达不出的哀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