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看不透的心
m愣了愣，点了一根香烟吊在嘴里，徐徐吐着白烟。
那个梦境里的z究竟是谁？难道也是组织里的人？
可他在青帮只不过是个杀人机器，连名字都没有，怎么可能会有兄弟？
“z，别忘记。”
他想让对方别忘记什么？在那么重要的时刻，究竟。
“啊！”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，m双手按住头，靠在墙壁上喘息，冰冷的瞳满是迷茫。
叽叽喳喳，鸟叫虫鸣，上午十点，吉祥四合院。
莫家母女有说有笑的绣着十字绣，商量着生日那天是在家吃还是去饭店庆祝。
像是突然想到什么，莫小资轻声问道：“对了妈，以前我高考的时候，你不是经常给我送粥么。喝了那个之后，就算熬夜读书，第二天也不会觉得累。我想。”
“你想问问我那粥怎么煮，然后给女婿送去公司对不对？”青秋了然一笑，语气中带了几分调侃。
莫小资俏脸一红，垂下双眸：“嗯，我怕钊会把身体熬垮。”
“呵呵，这样就对咯！你以前啊，就是不够主动！””青秋拉过女儿的手，慢步走近厨房：“我这儿就有现成的材料，干脆煮好之后直接送去，也快到吃午饭的钟点了。”
莫小资点头甜笑，嘴角多了一抹期待，他应该会喜欢吧？
“钊，你看这次的设计怎么样？”杨雪倩递过去dell笔记本，手臂故意搭在座椅上，靠的男人更近。
长指捏捏眉心，欧阳钊用鼠标点开flash文档，紧皱的浓眉慢慢舒展。
“很好！”他按下室内通话机，语气不再是死气沉沉：“苏秘书，通知朴导演和染小姐，mv可以试镜了。”
杨雪倩见他心情不错，红唇微微嘟起，尽是勾人的妩媚：“这些天可是把我累坏了，你这个图案不满意，那个颜色不满意。现在方案终于出来了。怎么样？钊大老板是不是该请我吃顿午饭犒赏一下？”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学妹那骗出来的设计。
“嗯，去哪里吃？”欧阳钊边说边拿起外套，连日来积攒的冰冷尽消。
杨雪倩勾住他的臂膀，踏着步子往外走，笑意颇浓：“军校广场那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，听说不错。”
职员们望着远去的一对鄙人，男的羡慕，女的妒忌，只有夏修之不赞同的叹口气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。
“哇，两个人真的好般配喔！”
“听说是大学初恋，朗有才女有貌，上帝也太不公平了。”
“可惜啊，钊总已经结婚了。”
“离婚不就得了，我听说总裁夫人。”
议论声不断传进夏修之的耳朵里，他环视四周，怒吼出声：“谁在聊一句八卦，今天就留下来加夜班！”这些人真是有够烦的，看来是时候该和欧阳好好谈谈了，毕竟他不想以后看见好友后悔。
晌午的太阳总是大到不可思议，莫小资擦擦额头上的薄汗，忍住腹部的抽疼，小心翼翼的推开旋转玻璃门。低跟鞋在大理石上敲出清脆的声响，回荡在大厅里。
“那个，请问钊的办公室在几楼？”莫小资来到前台，动作有些拘谨。这些年来，丈夫主外，她主内。像这样毫无预警的跑来公司还是第一次。
迎宾小姐看了她一眼，很不耐烦的说：“8楼。”一个乡巴佬还敢喊她们总裁钊，真让人不爽。不过算她运气好，要不是看在今天zero要来公司拍mv，她才不会给这个女人放行呢！
“谢谢。”感激一笑，莫小资按下电梯门，心里七上八下。
叮！她走出电梯门，不免被眼前的景象惊到，虽然知道丈夫很有钱，可是却不知道会有钱到这种地步。单单秘书就有四五个，还真叫人咂舌。
“小姐，请问你有什么事？”苏童站起身子，摆出职业微笑。
莫小资轻轻一笑：“我是来找人的，请问钊在吗？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苏童拧起柳眉，确定没有见过对方：“总裁出去就餐了，你可以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，我会帮你转告。”做为一名合格的秘书，帮老板挡下烂桃花也是工作之一。所以之前报纸上那些子虚乌有的绯闻，根本就是瞎扯嘛。
发光的眸沉下来，胸口紧紧发涩，莫小资扯扯僵硬的嘴角：“呵呵，不用了，谢谢你。”他不在，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不在呢？双手捂住小腹，总觉得肚子更疼了。
军训广场，意大利餐厅内，一对璧人坐在绒毛沙发上，安静的吃着牛排。叮叮噹，除去银叉和瓷盘碰撞的响动，就是缠绵的贝多芬进行曲。
突然。
“钊，为什么你不多等等我？”杨雪倩低头轻问，声音里夹着三分爱七分怨。纤细的玉手覆在男人掌心，她颤着双肩，划出一道水痕，小小的脸，小小的身躯，清瘦的惹人垂怜。
欧阳钊放下餐具，眸中闪过心疼：“对不起。”杨雪倩的眼泪让他觉得愧疚，这个女人把四年甚至更长的青春耗在自己身上，只为一个年少的诺言。
可他却遵从父命，早早结婚生子，是他辜负了曾经那份感情。
虽然先离开的是她，但是这也跟当时自己没有坚持有很大的关系。
那时候，康佳公司在运作上出了问题，再加上父亲被检查出来肝癌晚期，欧阳钊只能一个人苦撑，没日没夜的留在大厦。面对这庞大的压力，他根本无暇管理自己的感情，等自己回过神来，女友早已去了地球的另一边，他连一个挽留的机会都没有，更谈不上什么努力。
“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。”抿起唇，杨雪倩的小手加强了力道，她贴近男人怀里，用力摇头，晶莹的泪珠挂在无暇俏脸上：“我只想知道，你还在乎吗？哪怕一点点。”
叹口气，欧阳钊颔首，十指温柔的替她拭去泪。矛盾复杂的感觉拉扯着心，他什么都看不透，只知道自己不能放下雪倩不管，最起码现在不能。
太阳圆圆大大，莫小资抱着饭盒，明明闷热的不舒服，小腹却越来越疼，越来越凉。
她坐在大厦接待室，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窗一层层打在地上，十分钟过去了，二十分钟过去了，三十分钟过去了。丈夫依然没有回来的迹象，她咬咬唇，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等下去。
“把这个女人换掉，否则mv我不接！”熟悉清澈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，还伴着一阵阵花痴般尖叫。
朴导演左右为难，上下搓着手：“zero，她是公司选出来的，我这边也不好做啊”虽然他个人也觉得官芳的气质不符合这次mv的主题，可是上头的意思，他也不敢随便违背。
“既然她背景特殊，那我退出咯。”少年耸耸肩，还不忘对旁边的饭们展露笑颜。
朴导演连忙拉住他的衣袖，擦擦额头上的汗：“这个还可以再商量，关键是现在让我去哪再给你找一个女模特啊，mv还有三天就要正式开拍了！”
“这个嘛。”手肘懒散的支着下巴，zero眼光一转，不经意的看见了身侧的接待室。他用力一撑桌面，背后是墨黑色羽翼，左手随意的插在裤带里，邪魅的朝着门边走去。
哒哒哒，黑色长靴踏在大理石上，清脆的响动一声声印在左耳里。
莫小资抬头，不算漂亮的瞳闪过流光溢彩，若不是艳阳高照。她还真会傻傻的以为是在人间遇到了天使，喔不，应该是说恶魔？
还不等她反应，zero便一把环住莫小资的双肩，挑眉坏笑：“大婶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。”
大，大婶？！莫小资咬牙，我忍！
“朴导演，你看她怎么样？长发，圆脸，皮肤白，身材小，最重要的是其貌不扬，很符合你台本里的女主嘛。”
zero扭过莫小资的身子，让她面对众人，双手横搭在脑后，一副很满意的模样。
她还不知道其貌不扬也能算是自己的优点之一！莫小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，甚是无语。
“那个，我。”我不想拍mv。
可根本没人理会她宛如蚊鸣的抗议，朴导演便一拍大腿：“不错，不错，我一会就去向总裁请示！”真是太合适了！就是要找这种看起来很平凡却带着一股暖意的女人，只不过对方的年龄似乎稍微大了一点？他懊恼了一会，打个响指，反正有化妆师能化腐朽为神奇！
“什么？你们要把我撤下来，然后换成她！”从拍摄室紧追出来的官芳，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莫小资说：“我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！”她好不甘心啊，明明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单亲女，脸蛋不如她靓，身材不如她棒，就连家世都不如她好！嫁了一个钻石王老钊就算了，现在居然还来抢她的戏码！深吸一口气，不服的咆哮：“如果今天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，我就告到杨企划那去！”反正她有学姐撑腰怕什么！
“全部。”zero酷酷的甩过去两个字，倾着身子隐去笑纹：“还记得上次怎么说的吗？让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！”
官芳退后一步，心里泛着凉意，说不出的害怕：“你想公报私仇？”
摊摊手，zero很大方的承认，他对敌人一向都是有多狠就做多狠！
生怕得罪其中一个，朴导演劝劝这头，说说那头，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。
小腹的抽疼让莫小资心烦气躁，她根本不想拍什么mv，也不想在因为这件事和芳子有牵扯，何必在这里继续呆在下去，她搂着饭盒，背过身去，刚想开溜。
倏地。
手腕被拉住，身子卷进一个暖暖的怀抱，炽热从脊背一直烧进莫小资的心间。
“你在干什么！”她挣扎着低吼，想要摆脱清爽独特的男人香，可恶！这家伙又乱吃她豆腐！
俊脸闪过一抹尴尬，zero吐出的气打在小资耳后：“那个，裙子。”
“裙子？”莫小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，绯红迅速在俏脸上蔓延开来，像是粉嫩初绽的桃花，懊恼不已：“啊，怎么办！”丢脸死了，她刚刚就应该有所察觉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