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垂头不语，事关自己府上的主人，虽然他们心中有同样的疑惑，也不会随便说出口。
杜熠也没指望他们能给什么答案，而是再次跟着姜屏回到正厅等着，用满含深意地眼神看了姜屏好几眼。
“啧，姜姑娘果然是魅力无边啊。”
姜屏忧愁地叹了口气，“我才貌双全，不被人喜欢也挺难的。”
杜熠再次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姜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！”
申时过了没多久萧业就回来了，得了姜屏的口信，衣服也没换，直接就往正厅过来了。
“杜四公子。”
萧业一回来，就听下人禀报姜屏带了位客人回来，杜四是绥宁城有名的人物，大多数人还是能认出来的。
杜熠也站了起来，朝萧业行了一礼，“萧大将军。”
“杜四公子委托我算卦，我找你是想问些事情。”姜屏开门见山道。
“姜姑娘请讲。”
三个人都坐了下来，杜熠看了看姜屏，又看了看萧业，摇了摇折扇笑而不语。
姜屏也不卖关子，直截了当问，“二十年前，杜五夫人生下杜四的时候，发生了什么？”
萧业皱眉沉思。
过了片刻，萧业看了杜熠一眼，“二十一年前，杜五夫人因为多年无所出，特意前往京城白云观求子，次年回来，带了个尚在襁褓中的男婴……”
杜熠一愣，忽然想起母亲是十六岁时嫁入的杜家，而生自己的时候，却已经十九岁了，对旁人来说，还真是多年无子。
那么去京城求子，完全是有可能的，这事应该很容易就能打听出来。
只是他却不知，为什么这件事他从未听母亲提起过。
又想起父亲与母亲貌合神离的关系，杜熠觉得此事真实发生过的可能性极大。
因为多年无子，所以导致了父亲对母亲的不满，而父亲才会又去养了个外室，给自己生了个儿子……
而姜屏的关注点却跟杜四不一样。
“这么说，他是在京城出生的？”
萧业点头，“应是如此。”
“那他如何出生，几时出生，杜家知晓的人应当不多吧？”
萧业想了想，斟酌着说道，“当初杜五老爷也一起去了京城，夫妇二人也是一道回来的。”
这么说来，杜五夫人究竟有没有怀孕产子，杜五老爷也未必不知情。
杜熠听着姜屏和萧业的对话，有些疑心起来。
明明他想问的是他母亲的死因，为何姜姑娘会特意把他带来将军府，问萧业这些古怪的问题。
至少从他的角度来看，这几件事之间并无太大的关联。
他皱了皱眉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。
“姜姑娘，你还没告诉我推算的结果。”杜熠说。
提起这些，他的神情就是难得的正经，眼中也含着藏不住的凝重，这般姿态，让姜屏叹息了一声。
“杜四公子，有时候真相或许会很残酷，你当真想知道？”
不是她心软不忍心说出口，她只是想提前提醒杜熠一声，好有个心理准备。
她所推测出来的答案，她原本就没打算瞒着。